“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船匠是鬼迷心窍,吃了老鼻子亏,这个代价太大了。”
我差不多已经有一年没吃过饺子。以前,晓在的时候,每次吃饺子,她都会像个小孩子似的,和我比着看谁吃得多,算算日子,她离开我也一年了。
随着对方的人越来越多,舅舅这边渐渐落了下风。包工头显然也是动了真怒,大有不死不休之意,怒吼道:“把门给我关了,今天把这些人弄死在这儿!”
回去后,我把所见所闻与照片上传到了系统中,后面剩下的审批、额度、发卡等事宜就都交由位于浦东的总行信用卡中心后续跟进,全部和我们没关系了。
水田里的蛤蟆也变大变黑了。小学生课本上说“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千年前来的景物一直如此。同样的景物,也应该有近似的情绪,可能写这句话的辛弃疾当时心情要复杂一点儿,他其实是生在金国,后来归于宋,归于稻作的故国,他在盖房开田的时候,就多了一重崇高感,遂号“稼轩”。他哪知道,金国的土地后来居然有种稻子的一天。
学妹住在上铺,身材小巧的她在床铺上放了小书桌和书柜,床栏杆上加装了塑料板,防止睡觉的时候掉下去。
舅舅起先并没有在意,他始终认为,这样大规模的经济危机,影响的都是那些真正称得上富豪的人以及各行各业的龙头,像他这样的小企业很难受到波及,怎么看,经济危机都和我们这里相距甚远。
“周老板,之前那笔钱你说几天就给的,现在都过去两个月了,你看我也没催。你多少给点吧……”
台子外的事情,哪怕有人就倒在舞台下面,也不能去问。人家的事,有很多是非,不知道的别管。吹鼓手是既在事里,又在事外的,在事外时,就只当作一片声响、一件道具。听那比唢呐还凄恻的哭嚎时,岁数小的或许要想想:二十五六上就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又和老李一组,由于没有人监督,我们开始聊起天来。他说他61岁的妻子在我们这里下辖县级市一个瓷砖厂上班,每天需要在流水线边站12个小时,快速分拣装箱刚刚出炉的炽烫瓷砖,一个月一天假也没有,只在每半个月白班转夜班时可以休息一天,每月4000左右的工资。到了农忙,她就得找厂里请假回去干活。
一大堆的债务仍旧还要面对,舅舅东奔西走,可是收回的钱寥寥无几。债主依旧频频上门,好几次还差点动了手。弄得全家都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十几年前,老李借债给大儿子盖了一栋两层的楼房,本意是两个儿子一人一层,但小儿子嫌弃房子盖得丑,不去住,楼房就成了大儿子的。盖房欠的账几年前才还完,现在他和妻子还得拼命给小儿子赚钱盖楼。
研究显示,目前中国仅有10%到20%的中风患者可在3小时内被送到医院,而缺血性中风发作时,治疗时间越晚,患者脑部的损害就越大。
一个月后,之前他拜访过的一家公司终于给他回了电话,说他们最近要开发一个新楼盘,需要空心砖,让舅舅给他们先送一批试试。
说实话,我一直很羡慕走起路来气宇轩昂、说起事来有条有理的他,认为他必然会在公司里步步高升。可没想到,这个公司“嫡系”居然走了。
此言真是不虚,我们上班不用打卡、业务不用汇报、爱在哪混没人管……这样的工作上哪去找?而且,我还在同济攻读mba,如果做了个忙得飞起的工作,哪还能让我在下班后气定神闲地去上课呢。当时的我,自认学历是自己的短板,补上去,对往后的升职都是不小的帮助,上好mba是我当时最重要的考虑之一。
他话音未落,有人突然一把摔掉了桌上的酒杯,怒道:“你难?你大房子住着,小车开着,我前两天听人说你跟人打牌就输了好几万,你怎么不想着先给我们把账还上?”
前几天上班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我以前在银行时的徒弟小曼打来的,平时她只会在微信上和我随便聊聊,现在打电话来,估计是有什么要事。
我听了以后觉得好生奇怪:难道分行的老总们已经官僚到了连“110”这3个按键都要下属去拨打的地步了吗?
《巫师3》中的女术士“特莉丝”是玩家们最喜爱的游戏角色之一,国外coser“ladalyumos”今日在instagram分享了一组特莉丝的cos美图,一起来欣赏一下。
这就是“流浪”与“专业”的不同。演唱会的听众是专程赶来的,他们可以从容制造情绪,没必要配合场合的情绪。刷直播的人,为什么放着那么多职业歌手和选秀不看,要看街头或直播间里的歌手?也许,“专业”有时是堵墙。
“那你打算去哪呢?”我看着他将那块油滋滋的鱼片塞进口中,不禁有些伤感——毕竟才进公司就有熟人要走,总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老李瞟了一眼工友,没有回话,捡起铁锹把刚刚堆起的混凝土尽量擀平,他动作很快,像个勤恳的工人。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只是当着包工头的面做做样子而已。
一次,勉强凑够了4个人,就在大家犹豫要不要抬的时候,老板把原来2000元的价格涨到了2500——两台曳引机就是5000了,每人可以分到1250元——老李和伙计们心动了。
“那你打算去哪呢?”我看着他将那块油滋滋的鱼片塞进口中,不禁有些伤感——毕竟才进公司就有熟人要走,总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舅舅不敢坐火车,因为害怕会留下乘车信息,从而被人顺藤摸瓜地找到。结果这一趟的花费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光是油费和过路费就花了5000元。他到了兰州两天后就匆匆卖掉了车,换了2000块钱生活费。
我说不出话来,晓的眼眶满含着泪水,她抬头看着我,和高中上课时看我的神情似是一样、又那么不一样。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没想到给晓带来最大的痛苦,竟然还是我。想到这里,我整个心里都是无法释怀的内疚。为了她好,我是该离开的。
“真看不出来,我们差不多大,你们看上去只有40来岁。”我赞美道。
“当然记得了,以前在支行里还多蒙你照顾呢。”我赶紧客气地回答。
晓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苦笑了下:“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进去给我妈好好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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