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阳斜落,我们到了那座小县城。我们找到了坐落于旧城区铁道附近的一排破旧的居民楼,举目望去,好几个窗口带着窟窿,墙上挂着几台颜色发黄的空调外机,铺满杂草的健身场地几近荒废。
这份工作并不复杂,唯一的要求就是细心细心再细心,这一点,在我工作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
我说:“这里需要写记者对校领导的采访,我不知道怎样安排采访对象才合适。”
“到不了那一步,我的高哥!只是放几个月的假,几个月之后还得回来上班,存了那么多货,不都指着我们科室发出去嘛!攒了一年的劲,这次还不来个触底反弹,干一年顶两年!”陈维远边说边笑地撞了一下邦彦肩膀。“房子绝对不能动,你可以回去住平房,可你考虑过嫂子和你女儿的感受吗!实在不行,我和建文一人帮你还两个月房贷!行吗建文?”
老板哑巴吃黄连,先是私下大骂对方不讲诚信,转过头又觉得自己好像从没签字同意过要把公司的名头借给对方去围标,怀疑我是否会像有些建筑单位管章人那样,给围标企业私自盖章收好处费,于是说要查我这里的盖章审批表。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同事把我送到城中村的出租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红地毯上,就着很多媒体记者的提问侃侃而谈。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中国xx投资着名专家张讯”和我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中央,底下的人都在鼓掌欢迎我。
说这个任务“光荣而艰巨”,不是我的自吹,是柳书记很正式、很严肃地对我说的。
母女俩就这样僵持着,小雪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改姐既不敢让女儿外出,又害怕她自寻短见,头发都愁白了。
那天下班后回到家,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这份近10万字的投资报告去哪了?也许,真如abby所说的那样,客户参考了报告,觉得行业一片光明,误打误撞做大了企业;也许,会像lemon所说的那样,投资的结果不是成功就是失败,客户最后失败是因为人员管理不善呢?
从美食多元指数来看,重庆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美食之都,指数高达1.35。成都和长沙作为传统意义上的美食城市,在美食多元性上也发挥稳健,美食多元指数为1.27,排在重庆之后并列第二。
具体到不同的城市,上海南京西路的时尚达人和闵大荒的莘莘学子不仅将一点点喝出了全国第一的茶饮销量,对其他品牌的奶茶也广施恩泽。上海销量第三的快乐柠檬和广州第一的一点点在销量上相差无几,排名最后的厝内小眷村的销量也碾压了北京排名后三位的奶茶销量。
有个老太太拿着马扎,从一扇锈迹斑斑的楼门里走出来,向我们了望一眼,弓着身子朝树荫下几个打牌下棋的老头走去。老头们也在打量我们,就像在观察从天而降的异形生物。一列火车呼啸而过,小狗躲到了车底。听着远去的声音,我把狗绳从小雪手上取下来,让她上楼。我猜楼里没有她要找的人。
食髓知味,看着账户中的钱从5位数变成了6位数,我欣喜若狂,既建立起了炒股的信心,又能在同事和朋友面前对大盘走势和个股侃侃而谈,俨然一副专家模样。
我自己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就开始炒股,至今足足12年之久,其间经历过大小牛市,也熬过漫长的熊途。我相信“散户炒股一赚、二平、七赔的说法”,自己没有赔本全凭运气使然。身边亏损一半多本金的朋友们多的是,不过,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炒股票炒得像在赌场里一样,输个精光的。毕竟,股票下跌是按百分比计算的,跌得再惨也总有个限度,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退了市,理论上在老三板市场也可以买卖,怎么可能亏得分文不剩的呢?何况是前半辈子在金融圈摸爬滚打的老冯,怎么可能亏得比外行人还惨?在场的几位朋友,都不相信。
慢慢我发现,成为“天师”的粉丝要购买“宝箱”才能够得到明确的个股推荐和操作指引。宝箱分为3个档次,分别售价300元、500元、800元,用支付宝付款。一个宝箱里含两支股票,预期每支至少盈利10%以上。投入1万元的话,一个涨停就是1千元,净剩的收益也是相当合算了。
随后,gary和我便驾车返回公司。路上,gary告诉我说,公司今天集中看电视,晚上一起聚餐,庆祝你完成了这次直播采访。我笑了笑,没说话。
做好了决定,我上楼敲开了小雪的门,跑出来一条白色的小狗。小雪应该是听到了我和改姐的谈话,我还没有开口,她就拉着行李箱,问我什么时候走。
傍晚,我们拔完野菜回家,远远看到家门口站着两个姑娘。母亲认出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短发女孩就是改姐的女儿小雪。小雪认识我母亲,主动问好。路上不断过车,尘土飞扬,母亲开了门请两人进屋坐,问她们怎么没去上学,小雪说在等她妈妈拿生活费。
市主管局根据黄总的报告,又对照矿井布置平面图,发现黄总的井口是个非法井口。老板知道了,连夜赶去市里,费尽心思找多人说情,就怕市局派执法队来煤矿深查。最后,当市里决定责成县主管部门处理后,老板终于松了口气,就把何总开废了的矿井交了出去,县里来人封了井口,照了相,写了处理报告传给了市局,此事就算了结。
高考那年,小姜300多分考上市里的师专,听说他每周末都坐车回县里,过家门而不入,吃住都在“青橄榄”。3年后混下文凭,就和三姐领了证,兑掉县里的铺子,在市里换了一间门市房,“青橄榄”重新开了业。
“你说找啥样人儿不好?非得找个白的,身上一股膻味儿,香水都捂不住。”
这也不难理解。冬天寒冷,春季又雨水不断,麻辣烫滚烫的温度和辛辣的口味正好可以醒醒口腔和喉咙,再逼出点汗,学生上课有了精神,社畜搬砖也有了力气。
最后终于找到了——原来我把手机尾号抄错了一个数字,难怪怎么也找不着——入库的时候,我会用红色记号笔在快递上标记好尾号,这样醒目,方便摆放、拿取,但一旦抄错一个数字,就会把人折磨死。
期间,陆续有同事都接到了电视台邀请,以“中国xx投资专家”的身份在电视上指点行业发展。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公司的“专家”已经出现在了所有中国经济类媒体的版面上。
这份工作并不复杂,唯一的要求就是细心细心再细心,这一点,在我工作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
大姐放弃了,专心理发,完事用英语跟我说了句“新年好”。我付了她16美金的小费,大步走进万头攒动的时代广场,掏出手机,摆开笑脸,拍了张价值80美金的照片。
我当即拿出电话拔了她号码,但连拔了两次都没人接,我只好请小杨帮忙联系联系她。
好在北方的冬天,这个点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等各级值班领导结队从1楼查到3楼时,我自信我已经能正儿八经地站在讲台上指导学生读课文了,坦然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10块钱的早读课时费将会分文无损。
司机欲言又止,顿了顿,小声神秘地说道:“幕后承包人是主管部门的实权人物。”我想进一步了解,他却摇摇头:“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我抽着侯主任给的烟,连续加了3个晚上的班,稿子大体成型了,字数竟然过了万。
“青橄榄”其实简陋之极,只是个能烧炉筒的铁皮棚子,外面涂了蓝漆,窗上挂着“拳皇97”的海报,里面摆了一张床,一张椅,一面镜子,一小排沙发,一个洗头的盆,一口煮面的小瓷锅,还有洗剪吹的瓶瓶罐罐。
小雪说,在高一上学期,她受到几个女同学的排挤和欺负,还挨了打。她把这事告诉了男子,想要找人报复对方,但是男子劝住了她,并假扮她的亲戚,给校长发了信息。“他骗校长说他是做记者的,如果不严肃处理打人的女生,他就来学校采访。校长真被他唬住了,把我叫过去问清楚情况,就将几个女生家长喊来,全部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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