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大半年过去,各种“正经”副业都尝试过了,没能赚到几个钱不说,另一边女友已经开始问我几时才能娶她,说她已经快30岁了,同学的小孩都快上幼儿园了。
随后,老郑和叔叔便离开酒席,其他人则继续喝酒聊天,几杯白酒下肚,我的手上多了一堆名片,上面的头衔一个赛一个大:“新华社地方内参部湖南中心主任”、“中国内参网副总编辑”、“湖南新闻监督网总编辑”、“中国安全门户网湖南站站长”……当然,大家都很清楚,这些名头全是假的。
“可是我们不是真正的记者呀,要是对方不理睬怎么办?”我问道。
猪肉从饭桌上慢慢消失的日子里,我们不由追忆起那些年抚慰过胃与心灵的平价猪肉。
但当律师去案件发生地、长沙市天心区人民法院立案时,却被告知不予受理,理由是“不属于本院管辖”。法院建议律师去吴永宁的户籍所在地宁乡市人民法院起诉,可等到了宁乡市人民法院,还是不予立案。
超级英雄钢铁侠托尼和“战狼”冷锋来了一段跨国恋,冷锋为救钢铁侠托尼牺牲:
这场争执让时年67岁的苏大爷身心俱疲,他哀婉地扫视了一圈包围着他的5个人,没人理解他,更没人支持他,稍作迟疑后,他还是拎起装着衣服的背包站了起来,在子孙气愤而无奈的注视下静静地从他们面前穿过,拧动大门把手,迈了出去。
至于叔叔洗手不干的原因,w君一直没有说。也许是顺势而为,也许只是为下一代人着想,不想再继续干这种“种刺”的事了吧。
很快,他们迎面碰上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上楼,还狐疑地冲他们扫了一眼。走过拐角,他们交换了一个侥幸的眼神,吴永宁小声地说,“好险啊,肯定是刚才下面有人看到了然后跟保安说的”。他的伙伴还安慰他,“保安也不怕,对吧?”
她发给我一份兼职说明,让我先看看,再决定做不做。我研究了一下,任务似乎很简单——他们会发一篇文章给我,里面有一些句子被标为红色,我要做的就是在不改变句子原意的前提下,用另一种描述方式表达出来——看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降重学姐”的“降重”,就是“降低重复率”啊。
如果cp主角有过同框和互动,就将高甜剧情慢放、回放。画面有了,再通过调色调整视频的质感,甚至还有专业配音拉高整体格调。
经过“学姐”的简单培训,我很快就掌握了技巧。“降重”的方法有很多,可以将某些词替换成同义词,也可以将语序前后颠倒,或将句子扩写、缩减。
而其他多个短视频平台都会“重点推介”吴永宁,他的视频点击量也确实相当可观:在某个短视频平台上,吴永宁一共发布了244个动态,最后一个发布的视频有151.5万的浏览量。在视频标题里,吴永宁自己写着“危险动作请勿模仿”,可在视频里他又强调,说自己是在无任何保护的状态下做所有的动作。
那篇论文我写了整整两个星期,可等到交稿的时候,她竟然说不需要了,“我找了其他中介,他们的报价比你便宜”。我听了气得不行,正准备发信息骂她时,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说完,苏大爷就转身离开了。在回食杂店的路上,他陷入深思,对自己莽撞的发言感到后悔——这会不会又加深了孔夕和赵全之间的矛盾。
冯福山说,他和儿子不在一个车间,但住一个宿舍。那是一段父子难得的互相了解的时光,冯福山听好几个工友表扬过吴永宁,说孩子脑子转得快,动手能力强,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儿。但也说,“你这个儿子要好好管一管”。再追问,原来大家都觉得吴永宁有些浮躁,“就我们这个厂子,他就来了3次”。
事实上,公司始终在积极努力,希望尽快解决这些结 构性问题,而且进展比较顺利。因担心媒体炒作,所以此 前公司没有正式公开说明这些情况。
不久,苏大爷把张虹、李成功,以及张虹的儿子儿媳,还有李成功的女儿女婿都请到了食杂店。一家人聚在一起,坦言了各自的真实想法后,整件事竟出奇简单地迎刃而解了——小辈们都支持两位老人的感情,整个谈话没有掺杂一丝一毫面子上的不快。
从明面的记录上看,吴永宁在某个短视频直播app上获得的利润最多——共计直播218次,累计提现35936元。剩下的平台可以忽略不计——比如某平台收益 170.7元,某平台他提现了175.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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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苏大爷的想法似乎也有了些许变化。曾经鼓励老年人追求生活丰富、不为子女而活的他,开始倡导家庭美满。他更希望,两个老人的结合,能让两家合成幸福的一大家,而不是一地鸡毛。
“一段凄美悱恻的校园爱情故事,高中的时候,沈腾暗恋校花徐峥,并英雄救美获得芳心,然而学校给出了退学威胁,山争哥哥(徐峥)为了保全沈腾的学籍,毅然决然选择了分手,与同学结婚,沈腾一气之下跳楼自尽……”
我看着他给我的个人信息,上面除了有姓名,还有学校、专业、班级和导师姓名,我谨慎地去他们学校的网站上搜索他的导师信息,确认真有其人。加上他给我的模板上也带有他们学校的校徽,我觉得这些信息是真实的,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心想,如果到时他收了稿件不给钱,我可以直接找到他的导师,告发这位学生的所作所为。
“如果可以选择,我应该还是会做一名假记者吧,毕竟来钱太容易了。”今年8月底,大学同学w君坐在我对面,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对于生命权、健康权的侵害,传统意义上一般认为需要进行实体性接触才能造成损害事实……有较多争议……”
就这样,一篇论文就交到了客户手里,导师看不出问题,查重报告也合格,客户满意,便支付尾款,交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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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合法身份后,我也陆续结交了很多不同媒体的朋友。有时候我们也会合作一起去采访,只不过,他们采访是为了单位任务和所谓的新闻真相,我去采访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收入。一般事成后,我也会请他们吃饭,顺便给个红包。虽然对方在接的时候多番推辞,但终究还是收下了。
“爸,你还要不要脸了!”大儿媳付敏挡住门口,把苏大爷堵在卧室内,态度坚决地表明立场:“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和老蒋太太扯什么?你让我们的脸放到哪里去?”
渐渐的,苏大爷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碰见喜欢的合适的,就主动聊天,聊得好的,没多久两个人就在我这个食杂店里成双结对。来食杂店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可出了这个门,就又像普通朋友一样,有的甚至连话也不说一句。只有进了食杂店,才又凑到一起。”
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多光彩的兼职,偏偏我这个人守不住秘密,赚了一点小钱后,总希望找人分享。
我才第一次见识到,有了正规的采访证件、专业的摄像器材,再加上中字头媒体做招牌的名片,地方宣传部门都非常愿意配合采访工作。有时候,如果被采访单位不愿配合,当地宣传部门还出面进行规劝——这些都是以前我享受不到的待遇。
酒足饭饱后,在书记和村长的欢送下,我们出发返程。上了车,叔叔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开车的老黑,老黑还是“嘿嘿”笑了两声,将红包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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