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何玫就离职了，后续院方是否有所处理，也没再听说了。

2019年4月底的一天，大妮儿给我发微信：“小叔，我找到工作了，在上海！”我有点激动，本想着发一段鼓励她的话，马上又收到她的微信：“别告诉他们。”

那一晚我们一直喝到深夜，临了，赵老师还告诉我一个秘密：“其实这几天我不来，不是怕记者，是怕那些人回来报复，再把我拖小巷子里给揍咯……”

没过一会儿，何师傅也来了，看见小吴这个熊样，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何玫想了想，有些坐不住，就起身往处置室走去。走到门口，她下意识放轻脚步，先往里探了个头，程婷背对着她，正佝着腰在堆放废弃输液瓶的垃圾桶前翻找着什么。

而几月前的全院医改，更是直接将护士长与护士们的矛盾升级。在院领导的指示下，护士的绩效工资被割出一部分拨给了医生，还美其名曰“提高医生待遇”，而最先响应号召的，正是这个护士长。不顾手下护士的强烈反对，她云淡风轻地对手下说：“护士都有老公养，而医生要养家，你们又不用养家。”

心动往往只需要一瞬间，恋爱可以靠激情维持，但婚后都逃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平淡如水才是大部分婚姻呈现的状态。

他几乎天天都来，时间不固定，每次来我这，必然脸色通红，一身酒气，有时胳肢窝还夹一摞试卷。等待开奖时，他就一边改卷子，一边同别的彩民侃大山。我经常开玩笑揶揄他：“学生家长要知道孩子有你这样的老师，估计也是醉了。”

小吴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带着哭腔问该怎么办，何师傅爱答不理，不再多说一句。旁边几个老彩民都在偷笑——显然他们一早就清楚这种车的来路，也知道何师傅只是吓唬小吴的。但小吴一整晚都坐在饮水机旁，忧心忡忡，再没有打一注彩票。

而另一面，吴前会再欺骗购房者，比如西郊这套回迁房，仅需22万元就可以购买，又明显低于市场价，且可以从银行找关系来办理贷款。让购房者先缴纳定金或者房屋首付——当然，贷款是绝对办不下来的，钱也这么拿着一直不退，等客户回过味，来公司讨说法甚至闹事的时候，就让孟百灵负责处理。

办公室里的医生们浸淫各种闹剧多年，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都笑了笑，转头重新投入工作。

河南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所在7个城市选取了已婚居民640人，探讨城市居民婚姻倦怠状况及与婚姻压力、离婚意向的关系，结果发现：轻度、中度和高度婚姻倦怠的检出率分别为16.3%、8.4%和1.9%，婚姻倦怠的累计检出率达到26.6%。

“丹丹，那你做os是不是每天都要出门去见客户？”我转过头问丹丹。

我说没事儿，算我的。奖一开，果然不是我打的那几组号，我便冲他调侃道：“哎，赵老师你算得也不准嘛。”

2004年，光辉跟小云闹起了离婚，周围的人都在劝，“都四个孩子了，还离啥呀”。但光辉铁了心就要离。

那几个护士忽然回过味儿来：“……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跟护士长有直接关系？”

“他奶奶的，我现在一打电话就想吐。对方如果是个帅哥，我还能多聊一会儿，可如果是个油腻猥琐的大叔，真他妈想把电话线拔掉。”小皮从红油火锅中扒拉出煮好的猪脑，豪爽地送进口中。

婚姻倦怠就像“温水煮青蛙”，不是突然就厌倦了，它是一个逐步累积的过程，首先从亲密关系开始，然后逐步疏远，直至夫妻关系的破裂。[2]

“今天早上他们不是还说嫂子的胎稳住了吗，怎么这才过了半天就突然流了，哥你也听到嫂子在里面叫得多惨了，也不替她要个说法？”他妹妹有些激动地嚷道，“万一是他们开错药了呢？”

小皮说：“张琪之前跟我说，她就想试一试，是不是不走她爸妈安排的路她也能活下去。”

奶奶去医院看小云和二妮儿的时候，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碰到了大娘，

小云身体恢复得不太好，生完二妮儿之后本不打算再要了，但架不住我大娘一直劝。再次怀孕之后，我大娘找人算过，说这一胎肯定是男孩。

几人沉默了。她们也知道，自己会一直沉默下去。即便知道了所有内幕，即便还有良知和热血，可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也只能缄默不语。

“丹丹，那你做os是不是每天都要出门去见客户？”我转过头问丹丹。

吴国斌已不是第一次听这声音了。他蹲在产房外的墙角，失魂落魄地盯着地面，伸手进兜里一掏，红梅的软包装露出来半边，手下一顿，又给塞了回去。

赵老师买彩票爱“算”，不带卷子来的时候，就扯张纸在桌上写写画画。和其他信奉“规律”的彩民不同，赵老师不是只看数字出现的频率，他还会发挥专长——有几次我伸头去看，他在纸上都画了一幅函数图像，下面还列上几个颇为复杂的方程式。我简直哭笑不得，他每次都是信誓旦旦，坚称这次一定会出某某数字，然后写下几组号码，让我打出来。

有趣的是，女性在性方面的道德感要强于男性。86%的女性赞同“性忠诚对夫妻关系非常重要”的观点，对比之下，男性赞同此观点的为77.6%。

可惜事情到后面又不可控地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怀孕4个月的时候，刘晓丽阴道开始持续少量流血，小腹还偶尔隐痛。失去了几次孩子，刘晓丽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心慌得厉害，赶紧跟着丈夫来了医院。

我开始有些反感赵老师，觉得他爱说大话，言过其实。因此，有一次他在快开奖时，又说出几组号码，我索性直接给他打了出来，拿到他旁边，笑眯眯地对他说：“还好，来得及。”

我这才意识到她因为陪我出差而耽误了正常工作，内心的愧疚更加无以言表。丹丹看出了我的心思，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反正放假我也没地去，去公司还能打电话找客户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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