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夫妻俩询问完姜雪的学习状况回去时，我看到姜戎在下楼梯时小心地搀扶妻子，比一般丈夫都来得体贴、周到。

老袁跟老郑当时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但过了几天，两个老小子又按捺不住，躲着老乌，偷偷摸摸继续赌烟。

但是，就在前不久，久不联系的许芳竟然找上了他。电话里，许芳爆出了一个让姜戎猝不及防的秘密：那次同学会后，许芳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她本来决意忘记一切，然而，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够了，这几年攒了一些。我前几天算了一下，在城郊付个150平左右的首付应该没问题，而且还能有几十万的结余。”

得知了他工作刚有点眉目又要折腾，福婶也开始埋怨他。这4年，福叔每年仅仅给家里汇了100欧元，折合人民币才1000多块钱。除了协助自己的侄女办上居留证之外，其他一无所获；而比福叔晚去西班牙打工的老邻居树哥，每个月都能固定向家里汇款1500欧元，折合人民币将近2万块钱；老杨也固定每个月都往家里汇2000欧元。

只有伊利诺伊州的工厂有工会。因为当初我们收购这家工厂的时候，工厂的工会正在和工厂的原老板打官司。五年官司，老板没有赢，还要继续打，老板一气之下将工厂卖给我，并要我遣散工人，他负责出遣散费。当时工会的人认为没有一个工厂老板是好人，我们再三做工作，才同意坐下来谈谈。第一次开会的时候，工会的人板着脸好像要打架，对我们很冷淡。我就说了几点：第一，工会打官司五年来，从来没提过罢工，我很欣赏你们。第二，工会因为要求月薪加2美元而与工厂打官司，我答应你，不要再打官司了，今后每年按照3%的幅度涨薪。第三，按照你们的要求，给员工买奥巴马险。总之，工会提出的条件我都答应，同时我告诉工会，我不是政府，福耀也不是大企业、我也不是大老板，你们必须要做到福耀提出的各项经济指标，他们也答应了。所以，一直到现在，伊利诺伊州的工会和我们的工厂相安无事，相处得很好。

见面之后，中介工作人员才告诉明骏，毕竟sat是面向高中生的考试，因此要是“枪手”长相过于成熟，到时候未免横生枝节，所以需要再专门见一面确认一下，作为“双重保险”。中介人员给出的结论是：以明骏的外貌，声称自己是高中生“问题不大”。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记提醒明骏尽快办理护照，因为“我们很快就会安排你‘接单’了”。

“我这是干了什么事儿啊，把烟收了不就得了，还刺激他做什么。”老乌说到这儿，把烟重重地戳灭。

老郑被儿子瞪着，怯懦地缩成一团。良久，他小心翼翼试探着囔了一句：“是我不对……豆豆（

“那是少数。”那人像是看出了明骏的犹豫，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然后一把撕下来塞到明骏的手里，“如果你想做，可以联系一下这个qq。”

但也有不少人，是真的把炒鞋在当投资来做。当出现球鞋价格会上涨的预期后，大量投机分子涌入，使价格虚高，形成市场繁荣的假象，而真正爱球鞋的人反而无法以适宜的价格买到心仪的球鞋。

纪录片还拍到有工人捡玻璃没有戴专用手套，我们公司包括玻璃在内的垃圾处理都是外包公司在做，那两位捡玻璃的工人不算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但在我们公司拍到了这种现象，中国也确实存在这种现象，拍就拍了。

数读菌按照交易所在月份进行汇总统计，发现交易量整体趋势是波动上升的，同时又存在特定规律：12月时的交易量通常显着高于次年1月时交易量。

更让姜雪接受不了的是，宋丽娟患了白血病，爸爸竟要让姜雪为她捐献骨髓，而这时，姜雪的妈妈李中红也患了癌症，正在省城一家医院住院。

这群朝九晚五的打工仔离开后，值班归来的司机和工人再继续补上。

2008年，每个月2万人民币的收入对于一个中国农村家庭来说，其意义不言而喻。福婶实在看不下去了。

等6月份下旬，宋丽娟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因为生病耽误了几个月的缘故，分数并不理想。姜雪鼓励打算复读的妹妹加油。

老袁不以为意地笑了两声，挑出两根皱得不成样的烟，扔给了小文。对着众人说：“谁接着来？赢了有烟抽，输了记账啊。”

而姜戎和许芳为了能够互相照顾，一起到家政公司打工；不忙时，许芳也会给姜戎熬小米粥。姜雪告诉我，看到两人彼此关爱的场面，她还是会想起妈妈，但是，她也为爸爸眼前的幸福所感动。

老郑被儿子瞪着，怯懦地缩成一团。良久，他小心翼翼试探着囔了一句：“是我不对……豆豆（

“而且对于这种考试，就算作弊，大风险也不在我这边。”明骏告诉我。他后来才知道，在这种境外留学相关的标准化考试上作弊，“枪手”实际上根本不用承担多大风险。因为有“关系考场”，所以舞弊行为其实很难被当场发现。

以往，这样“捣乱”的病人大多是通知家属领回去。老袁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医院没有去处。典主任思来想去，只好先请老郑的儿子来一趟。老郑的儿子来的时候，典主任把老乌和我也叫了去，毕竟我们是大院的责任人。

见到老郑这副模样，老袁说他心里不落忍：“我跟他十来年的老伙计，只好告诉他，豆豆还小，还有很多机会弥补的。”

中秋节就要来了。按照惯例，大院里要组织病人们排练节目、举办晚会。老郑拉着老袁找我，说要在会上表演个朗诵，献给他可爱的孙子。老袁被拽着，一脸不愿意：“老子天天忙着呢，哪儿有空跟你去胡闹！”

声音从凉亭那儿传过来，我跟老乌、还有值岗的护士们赶紧跑过去。

“不要钱，就当我谢谢你给我个地方住。”明骏说，“这段时间感觉白食是真的不好吃，帮了你我心里也舒坦点。”

为了让许芳放松心情，姜雪经常和她聊天，讲学校的故事，讲爸爸和妈妈，也讲自己的校园恋情，讲到开心处，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渐渐地，许芳也放下了负担，有一次，许芳不小心把菜汤弄到了姜雪身上，她竟幽默地说：“你看看，你把阿姨照顾得这么周到，阿姨反倒‘恩将仇报’了。”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紧接着是大扫除。一夜过后，放置神像的沟壑里总会堆满榕树叶。有的地方扫帚够不着，

姜雪不甘心，但也只能在朋友圈写：“但凡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乌司令，你说我当时该怎么办？我跟他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的老家伙了，说不准那天就要死在医院里。咱将心比心，哪怕是个梦，我也要帮我的老伙计圆下去。我答应他：‘老伙计，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想个主意出来！’”

中介告诉明骏，“海外单”的价格是每单10万元，除掉办假护照的1万多元外，剩下的仍然按照4：6的比例分成，至于“枪手”出国所需的签证、机票、住宿等费用，皆由“雇主”全包。这么算下来，一个“海外单”就相当于5万多净收入外加一次免费出国游。明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没有没有，”明骏连忙摇头否认，“我觉得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就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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