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的一天深夜，吴老四急匆匆闯进了蒋贵家。他先是给姐姐递上了一个大礼盒，而后从包里取出一沓合同，说他已经和银行领导打好招呼了，准备贷一笔款，需要几个人担保一下，就是走个程序，做个样子而已。现在已经有两个人签字了，还差一个，“姐姐姐夫，你们就帮个忙吧”。

听到这里，职业习惯让我开始猜想，韦丽患病的根源，是否就在这里。我暂时打断了她的讲述，问：“在这个时候，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理或者生理上有什么变化？或者说，与之前的你有什么不同？”

男人的屋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老人在里面喊，让村民们先借1万块救救自己的孙子，没有人应声，更没人敢进屋去救人。

看着还在计算自己可能要亏多少钱的老姚，我突然想起上周去办房产登记时发生的一件怪事：

我把这事跟老姚说了一下，老姚告诉我，这个6万多很可能是房子的标准价或是成本价，具体是什么还得等单位通知。

聊起过往，袁谷立说，这些年自己真没想到路会那么难走。之前被判刑时，他以为自己只要改过自新，就可以被社会接纳，没想到后面努力想恢复正常生活，却处处碰壁。

袁谷立很生气，打电话告诉父亲。老袁觉得酒店确实坑人，也担心儿子在酒店和人起冲突，劝了两句就急匆匆往酒店赶，没想到还在路上，就听说儿子和那位主管打起来了。

2016年4月，我在看守所会见了黎南松。以前会面，都是当事人紧张，这次却轮到我了。

出走后，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整天唠叨的就是这点破事。这当中的是非曲直，我们外人当然很难判断，但是，大丈夫打掉牙往肚里咽，何况是自己的老婆。别的不说，这好看吗？

“你的桌子乱七八糟的，怎么没有好好整理呢？都堆在一起，你找资料的时候怎么办呢？”秦可妈妈的声音并未压低，两个同事也抬起头，其中一个笑着说道：“阿姨，您是大可的妈妈吧？我是小方，是大可的搭档。”

最近一次的调查数据只公布到了2014年，那么这几年情况有没有改善呢？

“然后？”老康一笑，有些自嘲，“然后我就接到通知，被调出科研小组，岗位也被调到现如今的值岗医生。”

康医生？这又跟老康有什么关系？我正欲再问，外面忽然响起铃声，“收大院”了。我只好先把她送回去。

听到“背尸佬”，我立马想起来了。他常年穿一件灰色中山装，喜欢在解放鞋里面塞稻草，走路很轻，听不到脚步声，肩膀也不协调地左右摆，像个“跳大神”的。他眼睛很小，大家都说他“开了天眼”，有一副眼镜，收尸时才戴，有点滑稽；他还在家里订了各种报刊杂志，神龛上摆着“天地国亲师”的牌位，常被老婆欺负，有凳子不坐，就爱蹲地上。

我当时满心羡慕秦可找了个“事少、钱多、离家近”的好单位，只把他的苦笑当成学霸的谦虚，恭喜了他几句，就聊别的话题了。

没过多久，郑强主动来到派出所，上交了一份“特种行业申请表”给我。

金智英大学毕业那年，也就是2005年，一个求职信息网站针对韩国百大企业做了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女性录取率只有29.6%。然而，光是这样的数值在当时就已经表示女性的社会地位提升了。

如陈鑫所言，白石洲拆迁传闻虚虚实实了十几年，某种程度上，麻痹了长居于此的租客们。

虽然听到这样的提议，我也不太容易一下接受，但这样的安排，家在外地的我也可以在生活上有腾挪的空间——毕竟人到中年，要勉力支撑的东西很多。便说：“我离得远，能帮上的不多。这几天我多陪陪咱妈，白班连夜班也没问题，你们歇一歇。大姐的想法我也同意，你们3个人都要上班，靠爸一个人照顾妈根本吃不消……”

听说组长是从公司只有三名员工的创业时期就在这儿任职，后来随着公司规模逐渐扩大，跟着公司职员一同成长，也逐渐有了自信和抱负。

老康一直在待在值岗医生的位置上，没人敢提把他调回去的事。韦丽不断地进出院，老康看她的目光一次比一次无奈，当初的那腔热血，已渐渐被磨灭。老康不知道，究竟是苏家把她害成这样，还是她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还是两者兼而有之。老康也不知道，自己因此被贬到做值岗医生，到底值不值得。

也希望未来，秦可能在他自己的家庭教育中，跳脱出职业角色，以更平和的心态教育自己的孩子吧。

“你的桌子乱七八糟的，怎么没有好好整理呢？都堆在一起，你找资料的时候怎么办呢？”秦可妈妈的声音并未压低，两个同事也抬起头，其中一个笑着说道：“阿姨，您是大可的妈妈吧？我是小方，是大可的搭档。”

经济不景气，高物价，恶劣的职场环境……其实人生中的各种苦难，谁都会面临，无关性别，只是许多人不愿承认这点。

说完，女干事大概也觉得刚刚自己表现得有些不合适，找补说，她可以帮忙关注一下袁谷立。我笑了笑，说袁谷立就不用您劳神了。

秦可的妈妈是一名初中政治老师兼教导主任，还做过教学质量督查，工作上说一不二，家里大事小情也是她一人做主。

之后的几次“重点人口谈话”，袁谷立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错。他说自己与同学和老师相处得都挺好，虽然落下了很多功课，但一直在努力跟进。他还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大学，以后还要考研究生。

虽说学校也是出于督促学生锻炼的目的，但从中国学生开始上学起，体育锻炼的时间就不断被挤压，高中更是如此，不少学校的体育课被语数外等“正课”轮番占用，体育课也基本形同虚设。

半个月后，老袁给我打电话，说儿子去重庆了，问我之后的“季度谈话”怎么办。我告诉他可以改成电话访谈。聊了一会儿，老袁一直支支吾吾地不肯挂电话，好半天才怯怯地问我，以后给袁谷立打电话时能不能提前先发个短信。他说自己之所以舍近求远把儿子送去重庆，主要也是考虑那里没有人知道袁谷立犯过事。

8点，房产所开门了，大家蜂拥而入，迅速占领了3个打开的窗口，队伍一片混乱，叫骂声不绝于耳。经过一顿混战，队伍从原来的1条长龙变成了3条。我刚在一条队里站稳，老爸也抢进了另一条队伍，“看看哪个快，咱们争取今天办完”。

“也就是说，”我正了正身子，眉头紧促，对着老康，“韦丽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出现了精神症状？”

，将在三年内从这座“庇护所”里被陆续疏散。而业主，则会在别处迎接他们崭新的回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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