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毕竟不能当钱花。后来，蒋贵他爸白天也出来捡拾废品了，有好几次，还为了一个矿泉水瓶，和几个同样拾荒的老太太争吵起来。

聊了一会儿，大姐知道我连轴转了20多个小时，催我赶快回去休息。我也没推辞。一觉睡到下午4点多，才被小妹叫醒，喊我去她家吃饭。

热闹了大半个小时，几位姨叮嘱妈好好养病，小姨便代表大家把装着钱的信封递给爸，说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妈又激动得满脸通红，爸忙拍着妈的手安抚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惦记你，你快点好起来吧……”

）的时候，跟一些病人聊天、询问病情。病人们自然是很欢迎——因为封闭病房的医生很忙，每天查完房后还要面对整理病历、调整治疗计划等繁杂工作，不可能像老康这样专门抽出时间开导他们。

黎南松别扭地摊开手：“你来看叔，我糖果都没有给你备……这地方瓜子花生也没有的，不然往你兜里装一点……”

“好，这就很好了。你师兄大学刚毕业就来读研了，傻不拉几的，上不了台面。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做还不如我自己去做——你做事还靠谱吧？”李老师停下来，看着我。

回到宿舍后，我冷静下来，既然自己已把话说出来了，那也没必要再腆着脸留下来，而且闹到这步田地，以我对导师的了解，她定会再次刁难，说不定又是让我去报账。想了几天后，我又跟高中好友阿哲聊了一下，他宽慰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再考一次，要是担心时间成本的话，就考个在职的，毕竟，人生不止一条出路。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爸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手握拳用力捶在扶手上：“就这么着吧，试一把！”

我则去了一家铁路中学，每逢周末，都会去找蒋贵聊天。每每谈及理想，蒋贵总会扬起头，看着天空，说他以后想去当兵，这样转业后就能留在城市，不用再和爸妈住在一起了。

“不行！”韦丽气愤地站起来，“我不同意，我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果然如蒋贵他爸所说，1991年中考后，蒋贵的成绩远远低于任何一所高中录取分数线，他索性不再读书，径直回家干起了农活。

室友李东笑着说：“大兄弟，你这成了造假专业户了，也不怕被查到？”

蒋贵听了，忙说，自己这十多年的确有了些积蓄，可钱全在小舅子手上呢！

最后，大姐又安慰我：“明天我开车带你和爸去看看那个养老院。”她说那里山清水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久而久之，就像冰箱上或浴室搁架上堆积已久却从未清理的灰尘一样，两人心中也渐渐充满对彼此的埋怨。就这样，越离越远的两颗心，最终走向了分离。

“不同？”韦丽愣住，盯着我，突然有种莫名恐怖而又疯狂的神色，让人有些害怕。我有点担忧谈话引起她病情的波动，于是说：“要不，今天就说到这里？”

她趁机询问了另外两位和她一起面试的女生是否有人通过面试，并表示自己没别的意思，单纯只是想作为未来准备面试时的参考，但对方似乎有点左右为难，犹豫着该不该回答。

我忙说：“我吃完了，正要让爸去吃。”说着，接了杯热水递给爸爸，他就着热水，把几个包子慢慢吃完。之后，大姐就开车送爸回家了。

师弟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我微笑着点下头。师弟看到后，也表示同意。

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表情，赵大爷一口干了杯里的茶水：“也不怕你们小辈笑话，我已经跟你大娘离婚了。”

师姐估计是看我不开窍，声音也提高了：“你就在报账时候，在报销单上把票据上的同学们的名字，直接加到课题组里面，然后代李老师签字，证明这些人是课题组成员，他们的差旅费都是科研支出，就可以报账了。”

韦丽微微低下头，眼睛看着地上：“服药大概3年，用量从一开始就是大剂量。”

现在受政策所限，老太太想把名下的学区房先过户给大儿子，等后年小儿子的孩子要上初中了，再把这套学区房过户给小儿子。

该来的总归是会到来。2014年秋，蒋贵的二妻哥、吴书记被警察以涉嫌贪污、行贿受贿抓走了，吴家的天塌了。可对于蒋贵而言，更可怕的是吴老四人间蒸发了。有知情人说，他这些年赌博输了好几百万，临走前还欠了很多赌债。

说得差不多了，李老师开始进入正题。她说自己的省级课题快要结项了，“还有大概1万元左右没有用，需要在结项前报销完”。我听后，立刻明白这次吃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干活”。

原本听那么多责骂都面不改色的金智英，在父亲说出这句话之后，理智的缰绳终于断裂。饭怎么也咽不下去，她手握汤匙正努力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只听“啪”的一声，宛如坚石碎裂般的声响突然从一旁传来，原来是母亲涨红着脸，愤怒地将汤匙拍在桌上——

医院里，捕风捉影的同事们却个个羡慕到酸掉牙：“你可真命好啊，要嫁入豪门啦！”

村子里的女孩们大多都读了小学方才回家干活，而吴彩霞没上过一天学。后来，她的两个哥哥空闲时常教她读书识字，可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不仅如此，她还不识秤，平素做小生意的弟弟手把手教了她很久，她还是认不得。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给妈妈喂水喂饭，爸和大姐早早过来接班。我拎了东西要走时，妈就一直“啊啊”地叫着，大姐说：“咱妈要跟你告别呢！”我放下东西，俯身搂着她贴了贴脸，轻轻道：“妈，我走了。”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见老苏头面露不悦，小承和他爸爸分别向韦丽敬酒，很客套地感谢她对老苏头的照顾。随后，小承的妈妈举起杯子，眼睛里没有温度，动作却很热情，说：“韦护士，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老爷子。我跟曾院长有些旧情，改天去跟他聊聊你。”

在回程的车上，他还一直喃喃道：“意外死亡的人怨气重，如果我缝不好，他们不开心的。”

可生活还得继续，而且儿子飞飞今年就要考大学了，他的学习成绩很好，以后的大学学费、生活费、住宿费都是不小的一笔花销。

我俩拿着这些材料去给李老师过目。李老师看后点点头，说张院长在办公室，让我们赶紧去签字。

进房间后，黎南松朝床上的婶婶鞠了个躬，天气炎热，尸体已肿胀变了形，他试了几次，寿衣都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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