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姐撇嘴:“都这把年纪了,啥看不明白?老雷明显是对你动了春心了,你要真反感,也不能来赴约了。”
走到医院大门口,施主任掏出一根烟点着,盯着墙上“精神专科”的牌匾,看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猛地把烟扔到地上,说:“通知她老婆再来一趟,应该有个结果了。”
想要算次命或看次手相,就得推荐5到8个女性朋友加这个微信号,而如何看透对方的命运,小静他们早就有了答案——大群培训有现成的范例,依据巴纳姆效应
,以后还得线下加人,咱俩在一个城市,我想让你陪我一起,我自己一个人有点不好意思。”
洪霞心里一暖,连连致谢。经理把老头扶到另一把椅子上,给两人递水摇扇,千恩万谢:“幸亏叔叔阿姨出手相救,这人要是死在这儿,我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大城市令她倍感孤独,奶茶却是温暖的,白狐狸一感动,就答应和男人一起吃饭,两瓶啤酒下肚,又答应去他那个邋里邋遢的出租屋“视察视察”。而后,她在那里一住就是整整7个月,每天被男人锁在一台破电脑前,赤身裸体和qq号里的几百名男性好友聊天,骗他们往一张农行卡里打钱。
而另一款伪装成插座的针孔摄像机的摄像头隐藏在插座插孔内。插座可以打开,针孔摄像机的开关、充电口、内存卡都隐藏在内。
在纷乱中,有眼尖的小伙伴看见谢天意的三姐正骑着自行车从供销社那边远远过来。我们几个人忙跑了过去,告诉她:“可不得了了,天意被人打了,打得可狠了,你快去看一看吧!”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谢三美听后只远远地眺了眺,便又蹬上自行车,径直往大院里骑去了。
“不去啦,你们脑子好使,还能考个证啥的。像我这样的,既不能写也不会算,现在手又残疾了,出了这个门就是死路一条——这里才是我这种残废的归宿啊!”胖子端起手把壶嘬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挺好的,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每天啥也不用想,大门一开一关,一天就过去了。”
当时,油田上的工种只剩下了正式工和劳务派遣工两种。对应的招工也不一样:一种是正式干部,工作关系隶属于油田,是从各大石油院校、重点高校招募的对口专业大学生;另一种是劳务工,也叫子女工,就是油田职工的子女,不管什么专业,统一参加岗前培训一年,通过考试后就可以上岗,只是关系挂靠在皮包公司里。
沉默片刻后,大家就都劝他要节哀顺变,“人毕竟是要往前看啊”。天意听了,也不答言,只是将面前的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
“你不懂呀,”被称作阿强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咱这在外打工的流动人口就是要东西少一点才好,带个电脑和显示器,经常搬家谁受得了!”他又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我们那片还有贼,买电脑回去不是让贼惦记么。”“是了是了,不管他,咱先吃饭去吧,我请你喝啤酒!”
第二天早上,我在朋友圈看见这位“木木”发了一张自拍,配文“全身心的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果然,三八节当日,木木终于晒出了自己的真实工作——微商。那天她疯狂地发了100多条朋友圈,全是她卖货、收钱、收代理的截图,上个厕所收几个代理,睡个午觉又卖出几万的货。
还没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的网名就改成了“木木”,头像也换成了跟之前那个木木一样的头像,当天晚上还晒了在香港旅游的照片。
说到这里,姚治才表情突变,突然恶狠狠地说:“只是没想到,她是这个样子,控制欲这么强!”
说到这里,覃小娥泣不成声:“那个时候要是仔细检查一下,我就不会这样了。”
劳累的都市年轻人只能靠手机解压,打打游戏,看看视频,一不小心又过了该睡觉的时间,影响睡眠。
谢天意上大学两年后的一个暑假的周日下午,一个约莫20岁左右的姑娘走进了天意家的小院。姑娘身材修长,明眸皓齿,长眉入鬓,只是腿脚好像有些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说是天意大舅家的女儿,刚好路过小城,就特意来拜见多年未见的姑姑和姑夫,也想认认表姐和表弟。
“我打算做点别的事,你是唯一知道的,以后说不定还得要你多多支持呢。”她说得神神秘秘的,我也没深究。
7月初,小静的小号差不多已经加到了2000人左右,木木告诉她“可以做一些线上活动了”——比如免费看手相、算命,免费送口红、送尤克里里等东西。
主持人怕黑妹不懂意思,给她比划了个脱裤子的手势。黑妹以为他耍流氓,一巴掌打了过去,指甲顺势划下,主持人惨叫一声,面部留下三道血杠杠。
施主任看着他的样子,脸上慢慢浮现嘲笑的表情,他指着姚治才,冷声说:“你看看你自己吧,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过了一周,谢天意他爸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他黑着脸,让天意快回家,可天意却紧紧抓着方婶家的小院门,就是不松手:“我不想回,到了家,你们一走,大姐就开始凶我,做错一点事,她还打我呢!她根本就不是我姐,方婶家的哥哥姐姐们才是我的亲姐姐呢……”
林琅翻白眼:“要是哪天我逛商场碰上你挤在人堆里,你可别跑过来跟我相认!”
唯一让小静头疼的事情就是,手机平时被老师管着,别说线下加人,连平常培训她都无法参加,这也引起了木木对她强烈不满。她私聊小静,敲打说:“你最近越来越不用功了,跟你一起入群的宝宝们好多都已经开始卖货了。”
洪霞抬头,是台阶上那3个女人,显然在四处找座。毕竟一起跳广场舞的,她笑笑,从外侧的座位挪进里边。3人落座,仿佛刚刚并没有贬损过洪霞一般,亲亲热热地跟她聊起天来。
调查时记者还注意到,这些针孔摄像机和窃听设备,在线上同样是热销产品。甚至有人利用微信在朋友圈公然售卖品类繁多的针孔摄像机。一款针孔摄像机,伪装成信号放大器,它有超小镜头,支持4k高清视频录制。
“我在咱那儿买的房子挺大,80平,现在升值了,咋说也40来万吧。手里还有10来万,我退休工资5千多呢,你跟了我,不会委屈。”老雷说得还挺自豪的。
洪霞觉得好笑——请免费电影?便戏谑道:“要是再有附近的餐厅做微信推广就好了,看完电影还能吃免费餐。”
到了9月,别的同学们都已进入高考“备战”阶段,小静也做好准备要为微商事业“破釜沉舟”。她一边上着课,一边盘算着收一个“代理”能赚多少钱,有时老师以为她在认真做笔记,其实她是想提前写好广告文案——除了复制木木的朋友圈,她还收集各种“吸睛”的素材。她把自己完全沉浸在成为“富婆木木”的梦里,但凡能使用别人手机的短暂时间里,她都抓住一分一秒,不敢懈怠——发文、加好友、回复好友、做活动。
过了两年,我们陆续上了小学。大人偶尔也会给我们1角钱和2两粮票,课间时分,大家总是一起去买个热腾腾香喷喷的“油旋儿”
[4] matzarakis, a., mayer, h., & iziomon, m. g. (1999). applications of a universal thermal index: physiological equivalent temperatur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iometeorology, 43(2), 7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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