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副总的位置对他而言几乎是十拿九稳。就在临到正式宣布考察对象的前夕,党委专门找他谈话——他和姚圆圆的事闹得单位人尽皆知,影响非常不好,集团毕竟是国企,职工的私事虽说是个人自由,但道德作风也是对年轻领导重要的考察因素。
吴前见我盯着墙上的照片入神,得意地告诉我:“整个销售总部的人照片都在上面,谁的业绩好,照片就会挂在最上头,成为整个部门学习的榜样。”
所有人也都保持了默契,不对外提起这事。有人替刘晓丽惋惜,但被情势裹挟,不敢说出任何危及自身的话;有人则并不那么愤慨,毕竟干这行的,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犯错,程婷这事儿反倒给了他们安慰,让他们把这事儿当成了自己以后犯错的范例和免罪金牌,对程婷的态度也就宽容了许多。
晚上8点多大妮儿才下班,边吃边聊两个多小时,我才知晓了大妮儿这些年的经历。
[1] 李永鑫, & 侯祎. (2005). 倦怠, 应激和抑郁. 心理科学, 28(4), 972-974.
奶奶说自己听到这儿,血压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大娘表面上训斥光辉,暗地里却纵容他,说到底还是嫌小云生不出儿子,就想让外地女人给光辉生一个。很快外地女人就怀孕了,光辉便要跟小云离婚。刚开始小云不同意,两人就吵,再后来光辉便动手打起小云。
小云吃力地拿起一个水杯,砸向光辉,水洒了光辉一身,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我和玲玲是高中同桌,我快毕业了,时间比较自由,就想来看看,顺便把四妮儿接到西安去,她还没坐过火车,我带她过去放心点。”
吴前看着我,眼里充满鄙视:“你懂个逑!就这你还做过房产中介?‘潜规则’你懂不?我说能卖出去,就绝对能卖出去!”
林晓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一阵热血涌到脸上,那是炽热而羞辱的感觉。继而,她立刻觉得自己被老张出卖了,她无助地瞟向四周,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马上要沉下去了。
奶奶这么一说,大娘真不哭了,“哎……仨妮儿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人,现在过得没个心劲儿,也没啥盼头,往后的路不知道该咋走。”
以新东方为例,通过爬取新东方官网中北京和上海两地的暑期补习班数据,数读菌发现,英语和数学的开班数量最多,其次是语文、物理等科目。
北京大学和南京大学的学者运用中国家庭动态跟踪调查研究发现中国夫妻的离婚模式呈明显的“倒u型”曲线,曲线在婚后的第七年左右达到顶点,之后不断下降。这一研究验证了婚姻中所谓的“七年之痒”。[7]
在这座东北城市,晚上10点以后路上几乎就没有行人了,有些背街小巷甚至连机动车都见不着,那段时间,就只有环卫工人推着人力三轮车在街边巡视。车的扶手处绑着一根竹竿或细长的木棍,用来支起不停闪烁的夜间警示灯。有些工人还会在旁边系个方便袋,放置从家里带的馒头或大饼,饿了就咬两口。他们穿着夜光马甲,肩上别着爆闪灯,来来回回,像是城市夜晚孤独的守护者。
孟百灵在大学城上学,距离公司总部很远,便在附近小区与人合租了个房子。天已入夜,不敢独自走回家。
事实上,凭借几个月来的造势,号称的costco的蓄客能力就已经在上海得到了认证——自7月1日开放会员申请后,目前闵行店已经积累了数万名会员,远超过了此前预期。当然,作为营销手段,costco的会员年费在开业前为199元,开业后299元。
“照顾五妮儿那几年真是太累了,一晚上要醒好几回,还经常睡反觉!”大妮儿感慨道。
大妮儿说不够,只有1000多。最终,还是找了一间不收学费的普通高中去复读了。
大妮儿已经走出门了,小云又追上她,把一包用手绢包着的钱给了大妮儿,“妮儿呀,娘就这点了,别记恨娘,娘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弟弟这个情况估计你也知道,他眼睛不行,娘挣的钱连给他看病的都不够,更别说以后给他娶媳妇结婚了。娘知道对不起你,但你的苦日子快到头了,娘的苦日子才刚开始呀……”
进来后,老太太支着脖子看了看,拉过刘晓丽的管床医生,说要咨询点事儿。最后东拉西扯半天,才含糊问道:“张医生,你老实跟我讲,我儿媳妇这胎是不是已经保不住了,你们在拖延时间吗?”
经过调查,老邹前几天在工作中并没有出现过任何状况。但既然老邹说自己是工伤,并且要单位垫付手术费,自然是有证据的。
“我还没毕业,想毕业后再踏踏实实工作。我父母在老家都在事业单位上班,虽然收入不高,但也从没缺过我的钱。但我也不能一辈子靠父母啊。等我明年毕业,就回公司当个二手房经理人,毕竟收入高,还可以多给我弟弟零花钱用!”说罢,孟百灵打开手机相册给我看:“这是我弟弟,帅不?他就在师大念书,马上也要毕业了。”
聚会很快就结束了,毕竟在座所有的“经理人”第二天都有“大业务”要办,不会因为喝了点酒而耽误得太晚。吴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饭店,我默默地跟在其后。走到门口,孟百灵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张经理,能不能把我送回家?”
第二天早上,大妮儿起床,叠好被子,小云已经准备好早饭了。小云不提钱的事儿,大妮儿也没好意思问。过了1个多小时,大妮儿感觉小云应该是不准备借给自己钱了,就借口说回家还有事儿,先走了。
林晓有些不好意思:“跟你比还是差得远,有时候自己也感觉得到,工作上有些拈轻怕重,没有你这么有定力。”
久而久之,林晓发现,姚圆圆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其他副主任那里有时候能马马虎虎过去的稿子,到她那儿就不行,必定要文辞尽善尽美才能通过。更难得的是,像老张这种在单位待了几十年的老人,写起稿来张口闭口就是套话,已成了惯性思维,但姚圆圆总能在俗套之外加一些新颖别致的东西,或是她个人的思考,或是带有女性亲和力的情感色彩,令人耳目一新。
奶奶想了想说:“好像是隔壁县的,不太清楚,别人给介绍的,还没领证。我上次见你大娘,她可能想有了孩子之后再领证吧。”
“你这当婆婆的,不伺候儿媳妇坐月子你还有理了?啥事儿不得有个先后顺序?咋没个主次!”
在我市,这种偏远地段且没有产权证的房子, 1平米最多能卖到3000元左右,但吴前却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她的房子可以卖到一平米4500元,甚至还能托关系给她把《房屋所有权证》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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