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脸诧异，说自己叫刘进，问我找他啥事。我看他神色正常，不似精神病人发病，便问他是不是刚才动手打了人？刘进顿了顿，点头说是。

年底，没什么顾客，大乐整天都坐在店里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拿着手机看视频或打游戏。梁子也对店里的大小事务不闻不问，几乎每晚都泡在酒吧。

姜涛虽然感觉妹妹不可理喻，但自己却很难干涉。只能告诉外甥，好好学习，不要掺和父母之间的矛盾。

你看看这些电池，还没拆封，差不多要一万多块。”舒满胜向我介绍道。他有100多条螺旋桨，10多台发动机，都是从淘宝、闲鱼和玩家论坛上淘来的。有些说明书是全英文，琢磨不透时，他会在网上请教同好。

“做餐饮的人很多，但倒闭的更多。位置不好的饭店，十家里有七八家都经常改换门头，剩下的两三家也是苦苦支撑，将够个温饱。但那些大商场里的饭店或者人流火爆的街边店，很少有干一两年就倒闭的，但凡开起来的，味道再差也少不了顾客——所以位置很重要。”

舒满胜就像等着大哥的这句话一样，拿出手机，播放了两年前的谈话录音，生了气：“兄弟之间，还要录音，之前你骗了我，我准备跳河自杀，我以为你改好了。你说话像放屁，算不算人，你给不给？不给也要给！”

在谈自己造飞碟的计划时，舒满胜总会用一种无法辩驳、但又沉浸于自我的谈话逻辑。他的想法，就像他亲手打造的那些飞行器一样，起飞几分钟后，又总无法避免的下坠，可他就是停不下来，要不断地去运转它们。

梁子和大乐商讨过不少解决方案：在店里增加了零食品类；在店门口摆一些口红机之类的网红玩具引流（

串串店在开业时聘了一个大爷和一个大妈做服务员，月薪1800元，把店里打扫、上菜、点单等所有杂活都干了，张家鹏和他的发小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两个人除了收钱，就再也没做过任何事。而梁子一直托大乐每个月初代自己到店里查账，大乐不懂账目，只是简单比对了每个月的营业额和成本的差额，算好分的梁子的那一份利润没有出入，便打道回府。

他家和三哥家原本住在一起——在公路通车后，舒满胜将自己分到的地卖了一些给兄弟，三哥就在那块地上盖了一间房子，“他一个人盖，没请人，怕别人说他有钱”。后来城管下了拆迁令，三哥选择拿十几万的赔偿款。舒满胜当时拒绝了45万的赔偿，坚持不肯拆，一门心思想着，在“不得不”拆迁前，要把房子盖得更高。

作为小弟，他只好继续等待。又过了半年，再问大哥，大哥说：“没钱了，输了。”

按照约定，他们几个兄弟要按星期轮流照顾母亲。舒满胜不打算放弃这个义务，他觉得等自己到了北京后，也会每个月回家一次。按他的想法，这并不会跟“再不回家”的气话矛盾：“这边没有我的家了，我不是回来，只是过来办事而已。”

按照合同，奶茶制作的原材料必须从总部进货，用来打印奶盖的机器、榨汁机、储存纯茶的桶也必须从公司购买……账单铺天盖地地飞来，曾经立下豪言壮语的两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姜涛很生气：“既不愿谈，也不解决问题，都怕打扰了自己眼前的好日子，这他娘的也太自私了吧！”姜涛的妻子更愤怒，说姜艳和刘平这次要是再不给个说法，她就收回那套老房子，把刘进赶到街上去。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舒满胜已经结婚，3层楼的房影子没见到，只得住在丈母娘家里，心里一肚子气。他把大哥骗他盖房钱的事情告诉了父亲，想通过长辈给大哥施压。结果父亲也没要到，回来还告诉舒满胜：“你大哥说你差他钱，你结婚时候（

在出租公寓的入口处，床上放着凌乱的衣服和杂物，这里是他临时的睡觉之处，也是他做飞机的地方。小屋里杂乱地放着电池、电机、螺旋桨、遥控器，地板上画着潦草的几何体——他没有任何准确的图纸。

那段日子里，两人都极尽颓废。梁子在市区里有一套才装修完的房子，为了尽可能地避免和父母见面，他每晚都待在那里，用被子当床垫休息；大乐的父母不允许他夜不归宿，冬天奶茶店关门早，有时晚上10点关了店，他就开车去附近的网吧上网到后半夜，确定家里人都睡着了才回家。

姜涛说，“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在这样的家庭中，孩子就是活受罪。“走到今天这步，也是妹妹一家……”他可能想说“咎由自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今年1月初，在奶茶店跟大家聊天，一位朋友到店“探亲”，进店便问梁子“串串店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晚上住在表哥家，村子离学校有7公里，还要走段山路，早上5点就要起床，跑去学校，出门前也没时间洗脸和梳头。

大学的辅导员后来曾专门找过他们，说刘进只是性格上有些缺陷，完全可以通过心理医生的调节和集体生活的锻炼来治愈。相对而言，国外陌生的环境不利于刘进性格的转变，更何况刘进自己也想继续留在学校，“他自己也说，除了不会跟人打交道外，没有别的问题”。

2012年2月，舒满胜自己身上戴着镣铐和脚链，一副模仿古代的斩首打扮，打着讨债横幅，出现在大学的食堂里，成了网络热点。隔了段时间，他又做了一个铁笼，人钻进去，在食堂门口进行抗议。

可在我们表示羡慕时，他都会目光坚定地反驳：“打工仔永远是打工仔，业务再好也不过是两顿饭钱，要想赚大钱还是得自己当老板。”

“就这么高一个门，在门上。”舒满胜向我比划高度，“很伤心啊，他人很矮，就用皮带吊死的，身无分文。”

我们上初中时流行滑板，我们这一波孩子玩着玩着，就吸引来了很多国企大院外的人。张家鹏就是那时不知跟谁混进我们圈子的，他小眼睛，一脸痘，身形瘦弱，满口脏话，总是吹牛说自己和多少女生睡过，常常讲大尺度的荤段子。

大家都刻意放缓吃东西的速度，一直等到店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梁子才假模假式地上去找老板聊天，顺带着询问店铺转让的消息。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据网贷之家数据显示，与去年对比，今年的p2p平台大幅降低。截至7月底，p2p网贷行业正常运营平台数量跌破800家关口，下降至787家。据不完全统计，7月停业及问题平台数量为30家，仍然以平台清盘分期兑付和网站关闭为主。

）成了四不像，味道还可以。他把东西给华中农业大学的教授检验，教授说要去实地看，看了后说，你立即把它砍掉，这个东西化验完了有毒，影响大家健康。果农就砍了，3年后，那个教授研制新产品出来啦，（

无论父母辈的人是否乐见，换工作的确已成为年轻群体中的日常。但由此反映的事实是，职业决策，真的是件挺难的事。

让姜涛震惊的是，妹妹和妹夫总会把彼此的不满告诉刘进——比如姜艳怀疑刘平和公司前台姑娘有不正当关系却又抓不住证据时，就会直接当着刘进的面说：“你爹是个混蛋，在外面搞破鞋。”刘平和姜艳吵架输了，就对儿子刘进说：“你妈这个婊子养的，干别的不行，就是那张嘴好使。”

）成了四不像，味道还可以。他把东西给华中农业大学的教授检验，教授说要去实地看，看了后说，你立即把它砍掉，这个东西化验完了有毒，影响大家健康。果农就砍了，3年后，那个教授研制新产品出来啦，（

目前，公安机关已初步追缴现金约2亿元，并已查封、冻结了相关银行账户、房产及股权等财产。追赃挽损工作仍在全力进行中，最终清退将由法院依法进行。

我问姜涛之后怎么打算，姜涛说，虽然俗话说“娘舅亲”，但舅舅毕竟不是父母，很多事情他也不好做刘进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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