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北一家专门用来交易废手机的酒店角落，堆满了被遗弃的旧手机。

至此，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即便当时刘小明真把孔爱立放在了商场门口，警方也没办法去找了。那时街面上还没有视频监控，民警也去商场了解过情况，连商场工作人员都觉得莫名其妙。

显然，覃小娥要的不只是情感障碍科出具的这一纸诊断书，她还需要在打官司时具有法律效力的精神鉴定报告。不过几日，她便拿着法院盖章的文件找到我们。半个多月后，覃小娥来拿了报告，报告内容我们须严格保密，关于案情，也不在我们职业范围内，所以我们也没有和她深聊。

那场风波几乎让孔强和杨梅二人走到离婚边缘，之后不久，孔强就辞去机械厂的工作，到省城做生意了。与妻子相处时间少了，杨梅态度反而变好了，对孔强不仅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漠，反而会不时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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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他时常突然在覃小娥耳边大声说：“你刚才说什么？”

客服部的同事说，第二天就有一个客户连哭带骂地打来电话，先是说自己炒币亏掉了100多万准备买房的钱，跟着就骂我们是操纵币价的黑心交易所，还说马上就要“揭发”上电视，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那时候我们也很紧张，但部门老大却很镇定，“我们本来就没有操盘，就算告上天去也没用。”

阿芳做事踏实，能吃苦，从不随意请假，为人又随和，很得领导和同事的喜欢。年末评优的时候成了“最佳生产标兵”，第二年她就有了“老带新”的资格。班长说，每带出一个新员工，就有500块奖励。

“从数量上看其实不是很多，但是占的比例也不算少了。最近的新客户增长量很大，这也是我们在抓紧推新交易所界面的原因。”安老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至于新交易所效果如何，就全靠你的数据来做评判了。”

）都是连猜带蒙看懂的，但熟能生巧，时间久了，看得多了，她也大致明白哪些零件有什么用，摸清了技术人员例行检修时的流程和方法。

如果现在回头看，这已经是油田要面临困境的信号了，但在当时，一直沉浸在“铁饭碗”中的人们还是选择相信，油田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一定得把孩子塞进来。

张武当时没有表态，继而又问起当年孔、杨两家的关系，以及他从杨家借出的20万。张武问孔强，那时他与杨梅已经离婚，为何杨梅的父亲还愿意借他这笔巨款？孔强推说，那是正常的民间借款，杨梅父亲同意借钱，是因为他承诺支付10%的月利息。张武后来去核实，杨家的说法也跟孔强一致。

我点点头，却又想起了新闻里金融骗局的受害者拉横幅维权的场面，“那等到他们发现被骗了以后，会不会打电话来骂我们啊。”

那姑娘回过头，叹了口气：“不必再说了。你俩的名字都被登记在用工黑名单里了，但凡正规一点的厂，你们都进不了。

阿芳用一条左胳膊和两根肋骨，换了44个月的工资，心满意足地回了老家。

其实在刘小明归案同时，另一组刑警已飞赴广州，找到了刘小明的住处。据邻居反映，与刘小明长期共同生活的，的确还有一名女子。

张武说，当年案发时警方便找孔强夫妇问过这件事，二人都说从没跟外人说过自家的存款。后来刘小明归案，警方又问过孔强一家，夫妻俩都说从来就不认识刘小明。

张武把那时的情况称为“守株待兔”，但不料“株”种好了，“兔”却一直没有来——警方在周边进行了周密的部署，孔强夫妇也凑齐了赎金放在兴业路垃圾场内，但所有人全神贯注守候了5天，并没有人前去“收款”，反倒是那包现金差点被垃圾站的工作人员当做垃圾处理掉。

很快，保卫处长的消息就问回来了。画黑板报的是学校一名姓刘的青年教师，两年前，他按照学校领导的要求，为一场全校范围内的演讲比赛画下了这张板报。

我不禁感叹，从事实上来讲，疯了的的确不是覃小娥，是姚治才。而覃小娥最后的反将一军，也让人唏嘘不已，真应了那句“至亲至疏夫妻”。

“哼哼，”他斜起嘴角，似乎在嘲笑什么，对我说，“人心呐！过两天再去会会姚治才，把药带过去。”

沉默良久，天台上突然传来会场里讲演者高昂的一声“我无悔于今日的选择！”我和胖子一下笑出了声。

工友见她还在操心机器的事，开玩笑说：“不愧是咱们的先进，都受工伤了还想着活儿呢，”顺手按下制动钮。没想到等他回过头，见阿芳又吐出一大口血，这才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喊：“班长！快，叫救护车！阿芳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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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社会街道上的视频监控都少得可怜，发案后，民警能做的只有搜集资料和走访排查。

其银色金属顶部看起来比标准airpods更优雅，而耳机杆则几乎覆盖在精确对齐的小钻石中，可谓壕气逼人。另外黑白色的大理石支架也看起来很值得收藏。

她争了几句，大意是说：我受的是工伤，工厂不能不管，劳动法规定了，受了工伤就要赔。

在我5岁那年的一个冬夜，我妈带着非要跟着她加班的我，从职工大院里捡到了一个跌落在雪地里的纸箱，里面装着冻鲅鱼和猪腿。此时，楼上各家的厨房外，只有3楼的窗户上没有挂着纸箱。我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抱着箱子就上楼了。

“你说学校里这帮小孩，得算是‘油四代’了吧，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油田上班。”小白又说。

我不禁感叹，从事实上来讲，疯了的的确不是覃小娥，是姚治才。而覃小娥最后的反将一军，也让人唏嘘不已，真应了那句“至亲至疏夫妻”。

“你刚刚说的那个‘不一样’的答案，又是什么意思？”我继续问张武。

各个单位不仅全部辞退了临时工和季节性用工，还开始鼓励职工外出创业，让“油田职工走出油田”。虽然基层骂声一片，但想要保住饭碗，就只能服从安排。最终，油田的改革在骂声中完成了上半场：一半人维持生产，一半人“外闯市场”。

在蒸了一天“桑拿”回到宿舍后，我跟大刘打听她们都分到哪了，大刘气呼呼地说：“我跟笑笑还有隔壁的那几个都在油井班，只有那个大木，做了资料员。”

“这么大年纪了还去背题，我给自己找事啊。”毛班长一边擦着自行车一边说道，“你们年轻人脑子好使，背背就能考过，我这一把年纪，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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