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安娜在入睡时,心脏仍因为参观世博会之旅的激动和霍姆斯给她的惊喜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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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成为健身房的兼职销售,不然收了那点中介费,总感觉自己是上了贼船还成了帮凶。
两姐妹见面后相拥而泣,互相夸赞彼此看起来气色有多好,然后米妮介绍了她的丈夫亨利·戈登,也就是霍姆斯。比起安娜从米妮的信中估计的身高,他本人要矮一点儿,也没有那么帅气,但是他身上有一种特点,即使是米妮充满爱意的信件也没有提起过。他身上散发着温暖与魅力,讲话很温柔。他碰触她的方式使得她向米妮投去歉疚的一瞥。
第一批旅客开始到达霍姆斯的世界博览会旅馆。尽管旅馆二楼和三楼的房间大多空着,但是当男性旅客前来问询时,霍姆斯总是带着真诚的歉意告诉他们房间全都满了,并好心地介绍他们去近处的其他旅馆。于是,他的客房开始住满女性,这些女性大多十分年轻,并且显然不习惯独居。她们令霍姆斯感到十分兴奋。
霍姆斯专心致志地聆听她从得克萨斯州到芝加哥一路上的故事,这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正和他单独待在车厢里。这个过程中,安娜一直在注视他的眼睛。
我问他那些面试培训机构哪个能靠谱一点儿,他说:“如果我考了第一名,我一定去省城那种‘包过班’。我师兄学过一个,据说师资不错,确实保证了他顺利过关。虽然学费高达6万6,值啊!”
随后临近国庆,阿华告诉我“力量plus”放假了。有了前面中秋放假的事情,我镇静地问道:“放几天哦,两三天?”
我如实回答780。他笑了笑说:“嘿嘿嘿,你办亏了吧,我才600多。”
川南这座小城的艺术职工学校,在一座不知名的矮山脚下,山上是广播电视大学,对面是妇幼保健院,旁边是刑警大队,周围还有参差错落的居民房。
首先,米妮和霍姆斯带着她参观了芝加哥。这座城市里的摩天大楼和豪华住宅令她感到震撼,但是这里弥漫的烟尘和黑暗以及一直消散不去的腐烂的垃圾味儿让她十分反感。霍姆斯带着两姐妹去了联合牲口中心,然后一位导游领他们参观了屠宰场的中心地带。导游提醒他们注意脚下,以防在血水中滑倒。
小姑娘踽踽离去,望着她步履沉重的背影,我像是看到了从前那个进了面试欣喜若狂、面试之后又满怀绝望的自己,莫名地有些心疼。但愿她的考公之路比我顺利吧。
随后的日子里,事情不断发酵。从当地的公众号了解到,涉案人员相继落网,“力量plus”不到1年,卖出1.5万余张会员卡,吸收金额过千万元,拖欠人工、租金水电达40余万元。
这些事儿,李建一直用作游说我考公的理由,但我真的是怕了。没日没夜的苦学我尚能忍受,难以承受的是一次次心怀希望再经历绝望,简直犹如炼狱。
蜜月旅行归来不久,李建又动员我报名参加国考,我开玩笑:“怎么,你这是没信心帮我融资做大生意了?”
不可否认,在日本演出的那段时光,算是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了。那时,我以为自己的人生一片光明,而这就是苦尽甘来的证明。天总是蓝的,食物总是可口的,丰厚的演出费可以让我为父母买很贵的手表,而在台上,我也总能博得热情的掌声。
对于斯托尔斯夫人而言,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签几份文件。霍姆斯向她保证,所有的程序都是合法的。
“我是倒数第一,没戏。所以就在咱这儿报了一个‘协议班’。交3万8的学费,考不上全额退款,等于免费培训,积累积累考试经验呗;真考上了,不退学费,3万8买个幸运多值啊!”李建说。
2019年3月的一天,李建请我吃饭,说要送给我一个大惊喜。结果,我一再追讨惊喜时,他出示手机,居然是省考报名成功的截屏,他替我选了一个偏远乡镇的镇政府,说报名的人少,好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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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发现,这位老板为人十分宽厚。时不时有旅客没付房费就不告而别时,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化学试剂的味道,事实上整栋房子都一直飘着药品的味道,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毕竟他是一名医生,而这栋楼的一楼就有一家药店。
在日本长崎那座充满浓郁的欧洲风情的休闲度假主题公园里留下的记忆,值得我珍藏一生。
封闭培训结束那天,9个人聚餐庆祝“解放”,又一次猜测谁能顺利“翻盘”,“模考”次次第一的李建被认为希望最大,大家纷纷跟他碰杯叮嘱“苟富贵,勿相忘”,然后又来碰我的杯,说是“夫贵妻荣”。
我们粗略地算了一下,我们这些会员交的会费,上百万不是问题,再加上开课的收费,更是不可估量了。但我们都明白,无论法院怎么判,这笔钱估计是拿不回来了。
春节假期后,“力量plus”的生意依旧火爆,小斌也梳起油头,打起领带来了。
“我是倒数第一,没戏。所以就在咱这儿报了一个‘协议班’。交3万8的学费,考不上全额退款,等于免费培训,积累积累考试经验呗;真考上了,不退学费,3万8买个幸运多值啊!”李建说。
7月初,市里招录合同制的社区工作者,我一考便中,而且成绩遥遥领先,心头的阴云总算是开了一条缝儿。
本着能用就不要浪费的原则,我还是坚持每天都去训练,发现所谓的“装修”,竟只是请了几个学生在天花板上作画,没有更新、维修任何器材和设备。
白城曾将人们吸引到这里来,并保护他们;现在黑城在欢迎他们回去,在冬季来临前夕,到处充斥着脏污、饥饿和暴力。
我妈欣喜若狂:“这工作多体面!虽说没有编制,但同工同酬待遇不差,你以后就别再考公务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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