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我特意咨询了李教练，他也觉得很吃惊——哪怕是在这座健身房价格战愈演愈烈的小城里，这也绝对不是正常的价格。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办这卡，没指望长期在那训练下去，只是为了填补下 “空窗期”，免得停止训练，等找到满意的健身房，再溜之大吉就是。

查普尔是霍姆斯经常合作的伙伴，他是一名“接骨人”，可以将尸体的肉剔除，然后将骨头组装或者说拼接起来，形成完整的骨架，为医生办公室及实验室的展示所用。

随后的日子里，事情不断发酵。从当地的公众号了解到，涉案人员相继落网，“力量plus”不到1年，卖出1.5万余张会员卡，吸收金额过千万元，拖欠人工、租金水电达40余万元。

搬进这栋大楼一个月后，霍姆斯便把霍尔顿药店卖了，并向买家拍胸脯保证说不会遇到同行竞争。让这位买家懊恼的是，霍姆斯迅速在街对面开了一家新的药店，就在他自己房子拐角处的那一间店铺。

霍姆斯将他谋害的女孩尸体交给查普尔，查普尔接骨工作完成后，霍姆斯会以大价钱将完整的骨架再卖给医学院。不过他并非经常使用查普尔的服务。他会用自己的烧窑或者在坑里填满生石灰来处理剩余的材料。他不敢将查普尔处理好的骨骼保留太久。在早期他就已经定下规矩，绝不保留战利品。

“这么快就练完了呀？今天我休息日，刚想过来找你研究研究我新学的动作咧。”我迎上去问道。

往后去“优围健身”的日子，我们也能看到络绎不绝来办卡的人。渐渐地，每天固定打卡的人也多了起来。对于一家非连锁的小健身房来说，这是个好兆头——稳定的客源决定了健身房的卖卡情况和私教课销售的情况，而这两个因素影响甚至决定着健身房未来的发展走向。

话是这么说，包括阿d、凯文和我在内，一些会员已经开始考虑去别家了。毕竟，冬天没有热水澡洗，简直就是折磨。

自我介绍环节不小心说出姓名会导致0分，迟到时间太长无法进入考场，紧张过度可能晕倒，感冒发烧跑肚拉稀会造成状态不好……我俩想好了一切意外的应对措施，甚至连面试前夜的安眠药都准备好了。李建还带我去医院做心理疏导，碰巧唯一的心理医生休假，没看成。

当然，冬湄是不能松脚的——即便腿软了蜷在胸前，铁圈也总还在脚板上，否则两百多斤重的铁圈如果悬了空，不仅我抓不住，站在耳幕里拉保险绳的人也拉不住，那是要出人命的。

他安静地坐在将办公室和保险库隔开的墙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真的非常安静。一股温柔的微风穿过房间，这间角落里的办公室的好处之一就是空气能对流。微风里仍然有一丝凉意，带着草原和湿润土壤的味道。

直到有一次我拿到工资表，赫然看见倪虹被列入了“停薪留职人员”的名单，才知道倪虹“出去闯”了。那一年，团里停薪留职的人员陆续有近40人，有的出去打工，有的加入了卖保险的行列，有的甚至被骗入传销窝点。

可是这一年，杂技班从体校新招了两个比我和倪虹的个子更小的学员，杨晓和底座的男生就常常窃窃私语。

顺着阿d的目光望去，一个教练在带女会员训练。客观来讲，女会员动作专业度的确不咋地，重量也太重了，全程都是教练在辅助。其实这样锻炼，会员的训练效果和安全都保证不了，还增加了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世博会公布的决定在整个芝加哥南部掀起了一场贪婪的海啸。随着恩格尔伍德在不断发展，霍姆斯的大楼和土地已经非常值钱了，而现在，他的产业似乎可以不止于此。

健身房的人流量日益增大，除了学生，还有许多中年人来锻炼。每逢下班时间，场馆里的健身区、舞蹈区、单车房都是爆满。哪怕是上班时间，也有不少阿姨过来练瑜伽、跑步。

那时，城里的盐厂、阀门厂、焊条厂、锅炉厂、钻井大队都有自己的剧场，我们的排练场就在东安井的铸钢厂，那里的舞台虽然老旧，但设备还算齐全，还有钢质的横梁，可以安装保险绳。

几天后，箱子到达芝加哥，一位车夫将它运送到了莱特伍德的这个地址，却找不到名叫威廉姆斯或者戈登的收件人。他将箱子运回了富国公司的办公室，不过没有人前来认领。

1886年8月的一个早晨，热气正像小孩发烧一般从街面上冒起，一个自称h.h.霍姆斯的男人走入了芝加哥的某座火车站。

此前被坑过的阿d问我：“这健身房莫不是要倒闭了，这教练越来越少……”

李建哈哈大笑：“你好歹也是博览群书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居然如此迷信？”

细想之下，的确如此，工作人员也就在顾客意见多了时，才加了几次润滑油，仅此而已。

2015年3月，我回学校参加选调生资格考试初选，以全校第一的成绩“霸”来一个名额。而之前以“实习”为名四处游山玩水、此前连考题长啥样都不知道的小荷，居然是“学院第二”，稳拿另一个名额。

健身房的销售见我俩在附近晃悠，就凑过来问我们有没有意向办卡：“我们这家场馆有3层，搏击区在7楼，健身区在8楼，还有舞蹈房、单车室在9楼。”

我窃喜：如果算卦灵验，我真要嫁给“着装”的，他考不上这个工作，正说明我俩有缘。

当时，“高空车技”算是当时杂技班里最精彩、也是最复杂的一个节目，武金老师曾私下告诉我们四个人说：“你们几个要团结，争取早点把这个节目练出来，如果有外商来选节目，第一个被选中的百分之百就是这个节目。”

再过两天，世博会就要正式闭幕了。上万名施工人员同样也从世博会园区离开，回到了没有工作的世界中，而那里已经挤满了失业的工人。一场暴动就像秋天不断加深的凉意一样一触即发。

成绩公示的第二天，此前“相中”我的宣传部领导就打来了电话：“这回你们主任留不住你了吧？先来宣传部上班吧，公务员入职后再办借调手续。”

如果不是像上次一样顶尖高手云集，我应该很有胜算的。喜出望外之后，却莫名地心慌，比以往每一次进面试都心慌。

我们还会一起翻跟斗，这一项对女生的要求不高，每次上跟斗课，都像是玩耍。男女生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往毯子上跑，两位教练面对面站在毯子边，等我们跑到毯子跟前发力的同时，教练也会一起出力，护住我们的腰，往上一拨，一个跟斗就翻成了，各种姿势的跟斗都是用这个方式“保”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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