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这并不是真的在问我问题，他立刻就继续说道：“‘完美教学模式’就相当于，我做了一个机器，把金银一些材料丢进去，然后让一个文盲按按钮，你告诉他，铁多少斤、塑料多少斤、铜多少斤，然后一辆新的奔驰就出来了。”

“你看看，这是一个房，这一边也是房……”这是他最早买下并改成公寓的房，“很好租，带厕所的最便宜也要一个月1200块，共用卫生间的，也要600块。这个房子有98平米，当时买了两套。”

自杀前，三哥曾来找过舒满胜，想要借500块钱，可一听说借钱的原因是“离婚”后，舒满胜当时就拒绝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肯定不能借啊。”

他想租下养鸡场后面的那块地种菜：“在菜地里搭个简易工棚，一家都搬过来住，一节约了房租钱，二不耽误种菜，一举两得。”

“你俩现在干得还不错，有工资有住处。但万一有什么变故，这鸡场干不下去了，怎么办？”

同事接过话茬，说现在看来，刘进和他父母之间已经不单是“闹了点矛盾”了，“还有，你妹妹和刘平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是一家人，却弄得像仇人一样？”

“不是我不要，是家里人不要，我老婆天天跟我吵架。”他算完这笔账后，无奈地说。

电梯到了16楼，主任打着大大的哈欠，下电梯去盯门诊了，这个上午，她还要看50个门诊病人。

我目瞪口呆：“怎么我不该上，就该让你上？是咱们同时考上了，没让你上还是怎么的？”

也有外向的男性吐槽相亲对象性格不够开朗，发帖询问：“性格和爱好都不一样，是不是不合适？”

我好奇问他：“如果不是当初大哥介绍你来，你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呢？”

一晃到了2008年，有一次，大弟给我打来电话，听声音似乎他心情不错：“咱妈一辈子受苦，手里从来没有过钱，我打算给咱妈专门存一个存折，每月往里面存一定的钱，回去后给她，也让她高兴高兴。”

“不是我不要，是家里人不要，我老婆天天跟我吵架。”他算完这笔账后，无奈地说。

“护士长，俺知道。家里实在有点困难，在县医院花了3万，家里的一点积蓄就全花光了。俺也找亲戚们借了，就是需要再等等。”

“飞行器本身没问题。”他给出一个很有他个人特色的解释，“比如我今天坐飞机，摔下来怎么办呢？那我穿多一点，穿个棉袄，可以减震。”

“小雪开学就上三年级了，再从一年级开始，不是白白耽误两年时间吗？”

按照约定，他们几个兄弟要按星期轮流照顾母亲。舒满胜不打算放弃这个义务，他觉得等自己到了北京后，也会每个月回家一次。按他的想法，这并不会跟“再不回家”的气话矛盾：“这边没有我的家了，我不是回来，只是过来办事而已。”

“刘平那回做得对。放任姜艳这样搞下去，不但儿子的婚结不成，她和对方父母也会反目成仇——她这是明摆着坑人家姑娘啊！”姜涛说。女孩自然与刘进分道扬镳，对方父母则认为刘平是个“懂事理的实在人”，而姜艳却是个“坏了心肠”的女人。

原来王芳在给曾春花输液时，听到曾春花的母亲边哭边数落着女婿：“你家三代单传，就要俺闺女一个接一个地生，俺闺女遭多大罪！”

于是，他们两口子把家里的地无偿分给亲戚种，带着儿子住在了养鸡场里。好在他们干得还算不错，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指导，因此老板给的工资也不错，我就松了一口气。

“护士长，俺知道。家里实在有点困难，在县医院花了3万，家里的一点积蓄就全花光了。俺也找亲戚们借了，就是需要再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和相亲对象刚坐下来，就被一连串问题“查户口”也经常被吐槽。当然，这里户口问题更多的还是字面意义上的户口。

这天也是金明明入院的第3天，仍有许多亲戚围在她的病床边。她的两个闺女也来了，11岁的大闺女到了病房后，坐到椅子上自顾自地拿起了妈妈的手机玩游戏，5岁的小闺女吵吵着要妈妈带她去吃肯德基——在我们这个城市，似乎只有周末带孩子去吃肯德基，才算是合格的父母，孩子们以父母带自己去吃肯德基而自豪，是他们在学校里向小伙伴们炫耀的资本。

既然夫妻二人要“争夺”话语权，那就肯定有输赢，赢的一方沾沾自喜，输的一方就会去找孩子的茬。

走上3楼，我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位青年，干瘦身材，戴副眼镜，长相与刘进留在警综平台上的照片一致。保险起见，我还是退后了一步，一手按在腰间的单警装备上，另一只手和他隔开安全距离，让他说出自己姓名。

不比谈恋爱，相亲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在相完亲后，在吐槽中除了不断提起本人和对方外，提到对方家庭成员的也不少。

后面再给刘进介绍对象时，姜艳便刻意隐瞒起刘进的真实情况，对外宣称刘进“在国内读了大学，还在国外留过学”。她相中的第二个姑娘，是公司所在集团另一家分公司、与自己同级别的领导的女儿，女孩当时也在姜艳的手下工作，为保险起见，姜艳先是和对方父母取得了联系，对方也表示支持。

“就是把妻子当作生育机器，只关心机器出了什么毛病，也不关心这个为他搏命生子的女人。”王芳这样劝小杜。

今天，姜艳来刘进住处取东西，一进门又见儿子在卧室里闷头打游戏，顿时怒火中烧，说了儿子几句，没想到儿子竟然跟她顶起嘴来。姜艳更生气了，随手从床上抄起个东西就要“教育”儿子，不想儿子反手就跟她抡起了板凳。

回到派出所，同事把刘进带进了讯问室，我则带着早一步回来的姜艳去2楼办公室。此时姜艳身边陪着一位中年男子，自我介绍说是刘进的舅舅，名叫姜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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