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学徒的生活非常艰苦,薪水微薄,同时段很多成绩不好的农村子弟,都会在初中毕业后选择去珠三角等地方务工,在工厂当流水线工人,每个月可以拿到3000元工资,是阿伟的2倍——而在10年前的农村,对于阿伟这样的家庭,每月3000的工资就是一笔巨款。
老姨一拍腿,“穷不要紧,人家不挑穷富,能容下这个男孩就行。你帮我问问吧,行就见一面。”
长痛不如短痛。希望这一次与猪的“失恋”,是为了下次相逢时,我们都能更成熟地面对彼此。
但我这个人实在是守不住秘密,有一次她与我讨论未来规划,说我目前的工资一个人过还马马虎虎、如果成家立业就有些捉襟见肘,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便跟她说,我其实还有兼职收入。
有一次,他看到新闻上报道某高校饭堂因做了一道“西红柿炒月饼”而爆红,他就说我们可以开个“黑暗料理餐厅”,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料理,吸引年轻人过来拍照发朋友圈,肯定能成为网红餐厅;
)的公章盖在照片上面,右边则是网站简介:“中国监督门户网”是中央纪检监督协会(
那段时间,夹杂在朋友圈的面膜广告的营销里,全是她和央视着名主持人们的合影。许娜亲切地称呼他们为“某某姐”“某某哥”,并激动地说:“你们都是我的老师和恩人,你们的关照是我艺术道路上最大的动力,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你们的爱。”
等到我发初稿给他后,他却立马把我拉黑了。我气疯了,在他们学校的论坛上发贴控诉。贴子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很多网友说会帮忙举报到当事人的导师那里。
许娜自己倒毫不讳言,说那个圈子里所有人都这么弄,“整容没什么可耻的,没钱的人想整还整不上呢”,现实生活中不太自然也没关系,只要美颜视频和美图秀秀的世界里没有一丝瑕疵就可以了。
许娜脸色一沉,脸上的肌肉猛地抽动起来,显得越发僵硬。说笑声、走动声、杯盏声、桌椅拉动的声音在我们周围汹涌澎湃,一刹那,我觉得许娜头上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她就像处在台风眼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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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假扮学生向代写中介询价,发现这个产业的利润远超想象:按2016年的市场价,单单就本科论文这一块,文科类的报价是千字80-100元,理科类是千字100-120元,而硕士论文、博士论文的价格更是高得惊人,一篇论文代写少则几千,多则几万。而在利润分摊方面,通常情况是中介和写手各分一半,不过我当时只做“降重”这一个环节,加上中介黑心,所以我拿到的钱不到全部稿费的10%。
幺叔唯一赚钱的途径,就是靠卖体力做散工,每当口袋里一分钱不剩的时候,他就去给村里的养殖户当海工——和所有家里的亲戚一样,一辈子都在吃没文化的亏,死守在那片小海里,做着辛苦的养殖工作,海边猛烈的风一年四季刮得脸直疼,皮肤一个个都晒得通红黝黑。
过完年后没多久,幺叔看生活好转了些,赌瘾就又犯了。赌得失了心疯的他,不肯再去做鸭血粉丝汤,更是把早前盘下来给幺婶照看的小便利店也当赌注一样输给了别人。
这个行业实在“凶险”,连续两次遭骗后,我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做写手比较适合自己。
许娜倒是不怕羞,追着李俊山打:“让你个死人胡说八道。”一边跑,一边抿着嘴角笑。
可国栋嫌养鸭子“不够体面”,待了没多久就走了。走之前俊涛还劝他,说刚到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有份工作先干着不好吗。国栋却说,他来上海不是为了养鸭子的——“这能有什么出息”。之后没多久,国栋就换了手机号,也跟大家断了联系,去年过年才听说,他去了一家做外贸的公司。
我们和老郑的侄子一下车,就有很多民工围上来。老郑的侄子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是我请来的大记者。”
阿伟走了神,一下被手中的工具烫到了,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疤。
戴方维只是低着头笑,直到有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倒是和蔡晓那时候长得有点像。”蔡晓忙支吾过去:“你看花眼了吧,别胡说八道。”
去年冬天,云青、许娜、蔡晓、戴方维和李俊山相约去海南旅游。虽然大家都已年过而立,但都有个共同点——没有一个算是“稳定”下来的。
起先,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但是,一周不到,我就收到了3000块的分红——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会不会报警什么的?毕竟我们不是真记者啊。”我依旧有些担心。
尽管之前看过云青发给我的真人照片,可我仍然有些吃惊:眼前这个面容疲倦、身材臃肿的许娜,真的和朋友圈那个“上官娜娜”是一个人吗?
畜禽粪便是污染,但也是重要的农业资源。治理猪的便便而间接导致猪价抬升,是不是过于匪夷所思了呢?
“我原本想的是让你上个月去看看他,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要不别去了。”
许娜也想踏上这条路,便跑到成都的酒吧里驻唱,唱了三四年,都没有遇到慧眼识千里马的伯乐。她每年都会去参加“超女”海选——有两年甚至因为觉得成都唱区竞争太激烈,专门买了火车票去别的唱区报名。每次海选时,她都自信满满,以为自己一开口便满座皆惊,但却没有一次能从海选中突围。
经过“学姐”的简单培训,我很快就掌握了技巧。“降重”的方法有很多,可以将某些词替换成同义词,也可以将语序前后颠倒,或将句子扩写、缩减。
母亲曾说,一个人再怎么强干,精力都是有限的,分给了别人,自己就少了。我一直觉得这种说法实在有失偏颇。直到阿伟患上了抑郁症,甚至一度想要自杀,我才醒悟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有限。
身边同事见我过得如此滋润,恳求我带他们入行,我也没有藏着掖着,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写,还把中介介绍给他们。他们自己做顺手后,又带自己的亲朋好友入行。一时间,我受到了同事们的拥戴,他们都说我是在“带领大家奔小康”。
时年25岁的他,曾是我们县“xx在线”网站的创始人,后因刊登的负面消息太多,被宣传部门取缔了。随后,就加入了叔叔的维权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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