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一遭，村里人对黎南松的看法也没有丝毫改变。他依旧继续干着自己的“活计”，他救下的那个男孩从他面前走过，也不会跟他打招呼，蹦蹦跳跳的。

“哎，别说了！”老康很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去跟医生说吧，我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本文选自磨铁出品《82年生的金智英》，网易新闻人间工作室已获得授权。

签完字，接下来就是专家的咨询表和演示稿件了。这个我已经有了些经验，无非是写材料而已。这次研讨会主要是探讨区域研究问题，对于那2个未与会但又需要报账的教授，我自己搜集资料、制作演示大纲，并在专家意见栏上让室友写了几句点评，然后，去网上找到这两位教授以前外出演讲的照片，找室友帮忙p时间、地点和标题，打印出来，如此，就算完成了。

“你还蛮能挖掘。”老康点了根烟，递给我，我没有接。他没有在意，把烟盒甩在桌子上，说了起来。

师姐估计是看我不开窍，声音也提高了：“你就在报账时候，在报销单上把票据上的同学们的名字，直接加到课题组里面，然后代李老师签字，证明这些人是课题组成员，他们的差旅费都是科研支出，就可以报账了。”

“也是，你看我的导师，也有几次这么报的，虚开发票。”李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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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后来向指导教授表达强烈抗议，询问推荐学生的标准是什么，要是教授说不出个可以令她接受的理由，她就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世。可教授们的口径却很一致，都是以企业希望招募男同学为由，解释称：将来男同学会成为一家之主，这些机会也算是他们当完兵的补偿等诸如此类在学姐听来极为荒谬的说辞。其中系主任的回答尤其令她绝望无助：“女孩子太聪明，公司也会觉得有压力，像现在也是，你看，你知道自己给别人多大压力吗？”

前些年，大姐为了让爸妈的老年生活过得更有品质，从劝说来市里居住到拉着二老四处下馆子，费心费力，所以大姐提出这个想法，我相信她的初衷是为了爸妈好。

二姐接过话头：“是那个xxx养老院不？直接放弃吧，我家离那不远，一直听说那的老人不仅吃不饱饭，护工态度还十分恶劣。”

某天，老苏头突然昏倒，送来医院，情况颇严重。中间，老苏头微微醒过来一次，他特意把小承唤到跟前：“小混蛋，我管不了你了，你就答应把小韦娶过门吧。”

她最想进食品公司工作，但凡有一定规模的公司，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投了简历。但应聘的43家公司，没有一家和她联系。后来，她又选了18家规模虽小但经营稳定的公司毛遂自荐，没想到这次依旧连一个面试机会都没有。

听到这里，职业习惯让我开始猜想，韦丽患病的根源，是否就在这里。我暂时打断了她的讲述，问：“在这个时候，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理或者生理上有什么变化？或者说，与之前的你有什么不同？”

我很想把这些弄清楚，于我也算多了点案例经验，决定亲自去找老康。

临床上尚没有证据能证实长期服用百忧解会让一个人成为精神病患者。最坏的副作用，无非是让一个人激素水平紊乱，精神状态差，无法正常工作、生活。

老康浑身一颤，挥手打断韦丽的话，说：“上车吧，好好服药，日子长着呢！”

其实，金智英也并不是没有时间，只是没有谈情说爱的余力。她周围的许多上班族和大学生谈恋爱的情侣也都遇到了类似问题，不论女方还是男方，只要有一方是上班族都一样。

师弟显得很高兴，因为李老师说，填好这个，每月会给他发放一笔“科研助理费”。我看着师弟，没好意思跟他说导师许诺给我“生活费”，一年多从来就没见过影子。

2011年秋，初中同学举办毕业20年聚会。散席后，李向前找到蒋贵，犹豫许久，方才说起自己女儿得了白血病，急需手术费用，可家里已一贫如洗。他知道同学们大多都在艰难谋生，所以就没在聚会上公开向大家募捐，只是私下里和几个相交不错且家境优渥的同学张了嘴。

“不同？”韦丽愣住，盯着我，突然有种莫名恐怖而又疯狂的神色，让人有些害怕。我有点担忧谈话引起她病情的波动，于是说：“要不，今天就说到这里？”

大家就那么看着，七嘴八舌地说只能等警察过来处理。长条一听有人要报警，便将时间缩短成20分钟，说完就在孩子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文州，救救嫂子吧！”周一刚开完例会回到办公室，我就看到老妈家的邻居萍嫂子坐在我的位置上抹眼泪。“你名下没有‘福利房’，我把我家房子过户给你，到时候你再还给我——只有你能救嫂子了啊。”

李老师是w市一普通高校的硕士生导师，30多岁。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西装套裙，坐在办公桌旁边看电脑，看到我进办公室，并没有理会我的问好，而是直接说了上面那句话。

一进病房，小妹就跟我们报喜：“哎呀，昨晚根本没睡成觉。咱妈一连给我送上3个‘大礼包’，要不是临床大哥帮忙，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妈妈缓缓转过头，努力抬眼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张大嘴巴，无声地呜咽起来。想要抬起另一只手抹拭眼角，却十分力不从心。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赶忙凑上前，小心握住妈妈的手。

明明这些事情都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金智英依然难掩失落。郑代贤拍着她垂落无力的肩膀，说道：“等孩子大一点，我们再偶尔请保姆帮忙照顾一下，或者送去幼儿园，然后你就可以读你想读的书，或者找其他工作，趁这个机会或许还能转行做点别的事。我会帮你的，放心。”

所以，当大家得知就这么一个人居然也敢“杀人”时，都以为他是被鬼附了身。即便受害人以前和他有过冲突，他们也绝不相信他有那胆量敢报仇——

在今年的假期全部过完、所有瘦子瑟瑟发抖的秋天，我们终于写到全国最月半的省会——

韦丽再来找我的时候，病情好了许多。她主动来向我致歉：“老师，那天不好意思，医生刚给我调整药物，我还没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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